人间失格

老来多健忘,唯爱傻白甜。

【侯亮平×陈海】少年事·夏韵

Warning:时间线肯定有bug,请不要深究。全部关于足球的知识来自于亲友的讲授和度娘的帮忙,错误都是我的。

“叮铃铃叮铃铃”,教室里刷刷的奋笔疾书声和风扇吹动试卷的沙沙声被一阵急促的车铃打破。讲台上的监考老师疑惑地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十点半,离交卷还有半小时。他手掌向下,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大家专心做题,还有半小时。”

说完就开门走出去,果不其然,又是那个不老实的侯亮平,正懒洋洋地靠着一辆二八自行车,左手还放在车铃上。“侯亮平,考试还没结束,你不要打扰其他同学。”话音没落,就听身后有人压低声音说,“郝老师,我交卷。”转身一看,是陈海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他把卷子抓在手里,书包松松垮垮地坠在右肩上。

郝老师接过卷子,看看陈海,又转头看看侯亮平,不耐烦地挥挥手,侧身让陈海出了教室。陈海一脸歉意地说了声老师再见,身后的侯亮平满脸堆笑,双手合十朝老师说:“老师,我马上走,马上。”说罢就跨上车子,两脚一个加速,留下身后的陈海,想叫又怕声音大吵到同学,“嘿你个猴子,等等我啊。”

好不容易跳上车后座,只听到侯亮平埋怨,“我说海子,一门毛概你怎么也这么磨叽,不是早背熟了吗?也不看看几点了?比赛11点就开始,现在到了可占不到前排了啊。”

“那也要把卷子检查完吧。毛主席教导我们说,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嘛。少废话,你快骑吧。”

“我说你还讲不讲道理了,磨蹭时间的是你,这会儿催我的也是你。嫌我慢,要不换你来骑?”

“侯同学,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辛苦,回头拿了奖学金,我请你吃冰棍,连吃一星期。”

“两星期。”

陈海暗自咬咬牙,“成!”

车行在种满法国梧桐的小道上,层层叠叠的梧桐叶撒下浓重的阴影,日光从叶子缝隙透下来,知了不知疲倦地鸣叫,似乎要把胸中万千沟壑都倾吐给这一个夏季。侯亮平发间的汗珠滚落下来,从后背一路爬下去,在白衬衫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纹路。

今天是世界杯的决赛日,巴西对阵意大利;也是汉东大学期末最后一门考试的日子。侯亮平和陈海约好,交上卷子一起回检察院家属大院儿看球赛。隔壁刘家前两年下海经商,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赚了第一桶金,于是买了台黑白电视机,这也是家属院里的独一份。每到一些比赛啊晚会什么的,他们就把电视搬到院子里,各家老老小小凑在一起看,倒也热闹。

侯亮平随手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赶紧追上去寻马扎的陈海,在人群中挤挤坐下。电视里传来震天的欢呼声,看台上挥舞的国旗和兴奋的球迷在时断时续的信号里闪着片片细琐的雪花,但这丝毫不影响大家看球的热情,每个人的目光都被屏幕上滚动的小球吸引着,正午的日头也好像没那么灼热了。

侯亮平喜欢巴西队行云流水的脚下功夫和突发奇想的进攻,而陈海则喜欢意大利队在稳扎稳打中寻找突破。

比赛过程没有想象中来的精彩,桑巴军团虽然全场占据主动,但意大利的严防死守始终让对手的神来之笔毫无用武之地。很多年后,当鲜花早已凋零,喝彩已然沉寂,留在侯亮平和陈海脑海中的,只有罚失点球的巴乔那落寞的背影。

围观的人们陆陆续续散去,他们两人默默收起马扎回陈家吃饭。陈妈妈把菜扣在碗里留给他们,自己已经上班去了。陈海从厨房的低柜里翻出两瓶五星啤酒,冲着侯亮平摇了摇,“给你们巴西队庆祝一下。”

“行啊,不喝白不喝。”侯亮平拈了一粒花生米,边嚼边说。

翠色的酒瓶碰撞在一起发出脆响,“敬巴西。”“敬意大利。”

“英雄从不以成败论。为了伟大的目标上下求索到最后一刻的人都是英雄。”侯亮平拍了拍陈海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陈海点点头,仰头灌了一口酒,咕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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