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失格

老来多健忘,唯爱傻白甜。

【侯亮平×陈海】恰同学少年

Warning:不是旅游攻略,不要在意细节。

四载大学光阴倏忽而过,转眼就到了毕业的时节。已经拿到报到证的侯亮平不甘心暑假就要与他挥手作别,非闹腾着要趁着去毕业典礼和去检察院报到的时间差来个泰山两日游,以纪念逝去的悠长暑假。

“你就折腾吧,还有一星期就离校了,咱能不能安分几天?”陈海正在把书架上的书分类打包,头也不回地说道。

“不能!”侯亮平斩钉截铁地说。他一个箭步冲到陈海身后,双臂挂在陈海肩上,偏着头看着他。“你想啊,检察院工作多繁重,以后你想找时间出门可就难了,要抓紧时间饱览一下祖国大好河山,接受爱国主义教育、提高思想觉悟啊,我亲爱的陈海同志。”

陈海噗嗤一声笑出来,把侯亮平的双臂从自己肩膀上拨开,转过身来无奈地摇摇头,“您可真是常有理啊,我的侯同志。”

侯亮平一拍手,“那就这么定了!快收拾东西,明天天不亮就出发。”说罢就一屁股坐在床上,拉开书包胡乱往里面塞东西,还一边自言自语,“要轻装简从,我可不帮你背东西。”

“你还不去买车票?”

“那不是还有你嘛。”

两人坐了将近九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和大巴,终于在下午三点多晃晃荡荡地到了红门脚下。终归是年轻人体力好,稍作休整,就摩拳擦掌准备登山了。按照计划,大概在晚上八点左右可以到达日观峰附近,再租个帐篷凑和一晚,第二天一早看日出。希望天公作美,明天也是个大晴天。

买了登山杖,沿着山路拾阶而上。侯亮平在前面噔噔蹬蹿得飞快,恨不得一步两个台阶往上跨。陈亮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走着“之”字,时不时望一望周遭的风景。虽说已是夏日,但山风阵阵,倒也清凉。

过了一会儿,侯亮平停了下来,把登山杖往后一戳,定在那儿等着陈海赶上。

“海子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话就别硬撑,哥哥怎么着也要把你拉上去啊。”

陈海拎起自己的登山杖就给了侯亮平一下,“谁先撑不住还不一定呢!有本事比一比。”

“好啊!准备好,我数到三。”两人站在同一级台阶上,身体前倾,随时准备冲出去。

“一,”侯亮平拖着长腔,“三,跑咯!”侯亮平后腿一蹬地,就蹦上去了。

“好你个猴子又耍赖皮!你给我等着!”

两个人你追我赶了一路,比预定计划早半个小时到了山顶。找了家路边摊随意吃了点儿东西,租了帐篷、棉被和军大衣,就在日观峰附近寻了处平地开始扎帐篷。

陈海负责搭,侯亮平举着手电筒照明。

“猴子,你往我手底下照,别照我脸。”

侯亮平故意把手电转了两圈,橘黄的光束在陈海墨绿的军大衣上调皮地跳跃着。

“我这是要把你辛勤工作的身影深深地印在脑海里,不能忽略任何一个细节。”

“哎,可不用,要想印象深刻,还得亲身实践,要不咱俩换换,你来搭?”

“嘿嘿,还是别了,你看你这帐篷扎得多结实,任风吹雨打,自岿然不动。”

“你可拉倒吧,风有点儿也就罢了,雨可千万别有,不然明天就泡汤了。”

帐篷搭好,两人坐在帐篷里,门的拉链敞开着。虽然身体已经很疲倦,但精神上的兴奋还是令他们清醒着。

今天天气晴朗,难得的是竟没有雾气缭绕,暗蓝色的天幕低垂,满天星斗静静地眨着眼睛,猎户座腰间三颗星依次排开,闪着熠熠的光。远处山峦里间或传来一两声鸟啼,风擦过高树沙沙作响。

“海子,我以前特别羡慕胡子大叔肩章上的国徽,那真是闪闪发光啊。以后咱们都是检察官了,手中法律做剑,也能守一方安宁了。”

“是啊,从小我爸就教我,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这肩章代表的担子很重啊。”

“别怕,有我呢,我和你一起担。”说着他拍了拍陈海的肩。

“恐怕不止一起担担子,还要一起吃我家的饭吧。”陈海笑道。

“是啊,我还就赖上你了,哈哈哈。”

说着说着,困意来袭,侯亮平的眼皮先开始打架,迷迷糊糊又说了几句,就靠着陈海的肩膀睡着了。陈海也困得不行,勉强让侯亮平躺平,给他盖上被子,拉上帐篷拉链,也裹紧被子和衣睡去了。

凌晨四点多,两人挣扎着爬起来收拾一下帐篷,就上了日观峰。那时候悬崖边那块突出的巨石还没有围栏,胆大的他们就手脚并用爬了上去,满怀期待地等着日出。

只见莽莽苍苍的云海上下翻滚,有一丝天光透了出来,周围的云彩也沾染了一层淡淡的金色。那金色愈染愈浓,越铺越开。紧接着,层叠的云雾里吐露出一个鲜红的弧,太阳在努力冲破阻碍,一跃而起,万道霞光将天际照亮,普照之下再无一丝阴霾。

侯亮平和陈海专注地看着前方,双手攥拳。直到太阳升起,周围的游客都不禁欢呼起来。他们转头看了一眼对方,双眸映着朝霞,温暖而热切。

侯亮平转过头去凝望红日,继而双臂举起,拳头紧握,高声呼喊起来。陈海也受到感染,举起双手,右手握住侯亮平的左拳,也一起振臂高呼。

他们的声音穿透层层云翳,在群山间回响不绝。

旭日东升,光耀四海。愿历尽千帆,归来仍少年。*

*引用自微博博主“思想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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